赵绵绵今晚受了惊吓,方才又吹了一路的冷风,脸颊上有些失温,发僵。

她木着脸,从衣袖里摸出一个小东西,用两根手指拎到了徐长索面前:“你是在找这个吗?”

徐长索瞳孔微缩,一把将赵绵绵手里的吊坠抓了过来。

是,是他那个,一模一样。

他抬眸看向赵绵绵。

赵绵绵说:“我看到过你拿着这个吊坠,应该是重要的东西吧。”

徐长索紧了紧腮帮。

师父把这个吊坠交给他时,告诉过他,这是他襁褓中唯一的东西。

徐长索没有家,他被师父养大,但师父终究不是父亲,更不是母亲。

如果问徐长索,他最想要什么,他大约会反省一遍自己的无欲无求,然后绞尽脑汁想个半天,才能从心底最深处挖出一个答案。

他想要一个家。

赵绵绵曾经有亲人,小几百号人,都是与她有血脉姻亲的人,可是她却能无动于衷地面对他们的死亡。

徐长索看不起她。

或者说是憎恨她。

她什么都没干,就已经拥有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,却丝毫没有珍惜。

徐长索从第一眼见到赵绵绵就厌恶她。

但是,却是赵绵绵在那样的忙乱和惊吓中,仍然记得替他捡回吊坠。

徐长索合起五指,紧紧攥住那个吊坠。

他又想到了赵绵绵说的那句话。

难道一直以来,是他误会了。

赵绵绵是真的把他当成一个人在对待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