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绵绵不在意地哼笑两声,上手把玩着那个软垫,上面的图案很简单,但她却连那些绣院里批量出产的、最不起眼的小花小草都看得津津有味。

大约以前没有看到过这么粗糙的东西吧。

赵绵绵满意地说:“你做得很好,小侍卫。”

徐长索收回目光,整理着自己的物品。

她真的很自信,仿佛不管谁对她做什么,都必须是理所应当地讨好她。

她似乎从来没想过,他把软垫给她,只是为了让她闭嘴省点麻烦的这种可能。

旅途漫长,赵绵绵的时间无处打发,只好对徐长索好奇。

她总是叫他,小侍卫,徐长索有时候应,有时候不应,全看赵绵绵的后半句话跟的是什么。

有时候赵绵绵说,小侍卫,你长得还挺好看的。

徐长索就不会应她。

更多时候赵绵绵说,小侍卫,我肚子饿了,想吃东西。

徐长索勒住马,翻出干粮递过去。

赵绵绵看了一眼那包干粮,又是饼,全都是饼。

她气得一把打掉那个布包,若不是绳子没有解开,里面的饼子一定会掉在草地上,滚得到处都是。

“你不知道这个东西噎嗓子吗?我今天嗓子疼,想咳嗽,一定是因为你总给我吃它!”

赵绵绵用理直气壮的语气,说着极其没有道理的话。

徐长索腮帮动了动,弯腰把那个布包捡起,一言不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