皱着眉耸了耸鼻子,他抬起左手用手背试了下额头的温度,发现没有异常后,不由轻嗤一声。
没有生病,难不成还是有人在想他?
不……大概是有人骂他吧。
或许是埋怨他怎么还没回家的母亲,又或者是抱怨工作难做的护工。
约半小时后,翁之意沉默地走入家门。
几乎是在他推开门的瞬间,护工阿姨便端着碗从主卧里快步走了出来,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。
但见到雇主眸光沉沉的模样,她还未来得及扬起的笑意霎时凝固,期期艾艾地交待道:“翁先生,夫人她……今天又在床上躺了一天,不愿说话也不愿动弹,还……怎么也不肯吃饭。”
翁之意垂眼看向护工手中端着的汤碗。
里面盛着小半碗面条,煎至金黄的荷包蛋握在碗边,搭配上鲜红的基围虾和翠绿的葱花,应是一副让人一见便垂涎欲滴的模样。
可大概是反复加热过许多次,碗里的面条又坨又软,根本引起不了多少食欲。
“再下一碗吧。”翁之意沉声道,“做好后你就可以回去了,我来喂就行。”
护工忙不迭应下:“好的好的,那辛苦翁先生了。”
目送对方走入厨房后,翁之意揉了揉眉心,无声地做了个深呼吸,才缓步走进静悄悄的主卧之中。
双人床上躺着个孱弱的身影。
即便隔着衣服和被子,他也能清晰看到母亲瘦削背脊上格外突出的脊梁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