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那个怕也不是做梦,小混蛋真就吃着这碗短寿面,伤敌一千、自损八万,拿无字天书吸引他注意,又直接劈昏人丢在木床上面。
老先生沉默把手伸入衣袖——嗯,养老钱尚在。
“怪了。”
老先生眉头紧皱,除了图他养老钱外,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苏岚还有什么理由要打昏自己这个监护人。
“什么怪了?”
“也没什么,”方才记起这里有个外人在,老先生讷讷道,“我只是在想,今日怎地不见岚哥儿身影。”
苏岚卧室、小院树上、田垄地里。
老先生翻了卧室,抬眼四处望着往日惯爱偷懒的少年人。倒也奇怪,往日这个时候苏岚和黑猫吃饭最是积极,怎今日不见踪影。
“他抱猫下山去了。”
“下山?”老人家像听见什么不可思议的话,“岚哥儿?”
“你怎地不早把我叫起来,”老人家面露焦急之色,“他能认清下山的路?他能照顾好自己及时浣衣?他三餐能定时吃上热乎饭菜……”
程大郎哭笑不得。
“他又不是养在深闺的娇贵小姐,就算不会浣衣认路,做个饭叫自己饱腹总是没问题的。”
“哐!”
事实胜于雄辩,老先生也不过多解释,反手就将凝固的黑色短寿面砸在门槛。
门槛应声碎裂,发冷的短寿面丝毫未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