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从“大城市”来“上村”的外来者,哪怕厉泰升已经拥有了比阿布更优越的经济条件,却依然感受到了痛苦。
语言不通,虽然会说话,却大部分时候不得不当哑巴。
被村子里人当“吉祥物”一样的猎奇眼神;
想要和山里人一样工作,却发现自己背得没有他们多,走得也没他们快,根本没办法公平竞争的“窘迫”。
更多的,还是找不到“同类”的孤独。
有嘴,却不能说话;
有脚,却钉在原地不能行走;
有思想,却没有平等交流思想的对象……
那些枯坐在屋子里写作的人,是最不像人的人。
他们手里的笔或键盘,已经不是他们的工具,而成了他们的器官。
唯一能发声和输出的器官。
“我只熬了十个月,我就忍受不住,逃离了这里……”
他出身富裕,这十个月只能算是“角色扮演”,他并没有生存的压力。
可作为自己人生的“主角”,枯坐在阁楼里写作的阿布,除了要经历这些,还要背负着生存的压力。
厉泰升只是想象,都会被一股巨大的悲拗和绝望包围。
“我写《蛮战》,不是为了任何人,我是为了赎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