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后,他才点头。
两人的对话没能继续展开——
“掌门,月庭师姐醒了!”匆忙跑到门口的弟子敲门,犹豫地看着沈秋荻,又去看顾长宁,“师姐她,她说想见这位师兄,期全师兄拦不住师姐,让我先来通知你们……”
沈秋荻一听,之前还平顺压抑的眉毛立即挑起来,火冒三丈,抬脚就往外走:“这个臭丫头,伤势还没好,乱跑什么乱跑!”
顾长宁慢了两步,才跟上快步往前的两人。
事实情况,沈月庭没那么不信任自己的师父。
顾长宁和沈秋荻到时,沈月庭正坐在床上,、安安分分地喝水,听到脚步声,喜笑颜开地朝到来的两人挥挥手。
除了脸色还有些白,身上明显绑着纱布的痕迹,她的状态极佳。
沈秋荻见状,什么火气都没了,但还是重重哼了一声,又念叨一句:“坏丫头。”
沈月庭讨好地朝他一笑,沈秋荻又哼一声,撇开脸去。
“我知道我这糟老头子你也不待见了,期志期全,还待在这干什么,都别打扰你师姐的二人世界!”
沈月庭被师父这明晃晃的话闹得脸有点红,再一转眼,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。
午后光线照进窗,屋子两面空旷,白墙浅瓦,整个屋子都亮堂起来。
沈月庭放下手中的杯子,伸手,身体前倾,要拉顾长宁。
他稍顿一下,走过来,握住她的手。
沈月庭的手不够大,手背白皙,掌心原有的练剑练出来的薄茧,经过一场淬体天雷,反而变得细嫩起来。
“顾长宁,师父有没有为难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