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、长、宁。”对方不回应,她便又拖着音调叫他一声,话音落下,她露出一个勉强承受的笑,说,“我疼。”
这一回,角落的人终于动了。
从黑暗踏入光明,顾长宁似有不适,弯膝在沈月庭身边坐下时,眉心还是紧紧蹙着的。
他仍然是一身暗衣,衬得肤白如玉,但这会儿脸上没了阴冷的邪恶,更没了伪装的柔弱可欺,冷淡木然,眼中容纳不下半分感情。
沈月庭的伤口又裂开了。
顾长宁指尖按在她腰腹的伤口处,看着指尖被染红。
“你再不帮我上药,我可能会死哦。”沈月庭开口打断他的特殊仪式。
墨绿色的药膏重新接触伤口,原本麻痹的神经重新被唤醒,沈月庭疼得倒抽一口气,眼中泪花涌动,贝齿轻咬唇瓣,看向身前人的眼神愈发可怜巴巴。
顾长宁抬头看她一眼:“这一点都不适合你。”
沈月庭可怜委屈一扫而空,笑容张扬起来:“是吗,我觉得我和你演得一样好啊。”
说到最后一句,她忍不住,暗暗顶了下上牙槽。
想之前那几天,即使深知顾长宁的本性不纯良,在他露出温顺柔弱情态时,她还是会忍不住心软,忍不住看着他的白皙瘦弱,想入非非。
偏偏,好像一切都是假的。
顾长宁当初想杀她是真,想要自杀也是真,但后来,他同意留下,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应该就和真实脱轨,然鹅,她却像个大傻子。
“你想明白了?”顾长宁执着于手下的伤口,淡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