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他也没有办法逃走,至少在药效减弱前,稳住北堂列倒不失为一个好选择。
“……你问吧。”宗锦看着他,目光稍稍柔和了些,“你想问什么便问,我不见得会答。”
北堂列眯起眼朝他笑了笑,反手从衣襟里取出小巧的荷包,里头垫着油纸,一股辣子的味道立刻扑向宗锦。北堂列似乎也愣住了,手僵在那里片刻,又将东西塞回了衣襟之中。
那应该是无香做的。
而无香,就在不久前,死在了他的手里。
宗锦心头才压下去的愤怒,顷刻间死灰复燃,烧得比眼前的火堆更烈:“……如今还装什么心有愧疚?是装得太久了,一时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畜生了么?”
“是啊,”北堂列仍是笑,一边说一边叹气,“我原是不怎么喜欢吃这些东西的,时间久了,也就习惯了。”
“……你知不知道无香一直钟情你。”
“知道。”
“就算她知道了什么也不见得会戳穿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……北堂,你怎么下得了手。”“没有办法。”“什么叫没有办法。”“杀了她是最稳妥的。”“……你说的是人话吗?”“我对不起她,但留着她,终究是隐患。”面对宗锦一而再的逼问,北堂列反倒很是平静,仿佛两个挚友在交心相谈似的,他声音压得很低,很轻,“早知道今晚的一切都是局,我也就不必杀了她了。”
语罢,北堂列抬眼看他,眸子里映着火,却没有光:“你到底想要什么,你待在赫连恒身边……因为他能给你什么?”
宗锦不愿意看他,索性斜眼看向自己的腰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