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意迟不高兴了。
沈嘉乐再来问,她问:“没教过你吗?你要学会自己拿主意,难道你去摆摊的时候我还跟着你,看你哪里做得不好,再教你?”
这下轮到沈嘉乐愕然:“师父你不去吗?”
“……”许意迟看着他问,“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去了?”
“可是师父……”沈嘉乐低头抽鼻子,似乎下一秒要哭了,“二师兄摆摊的时候,您就跟着去了三天,你帮二师兄收钱,我都看见了!”
“……”
“师父您是不是觉得我没二师兄听话有本事,所以就不想跟我去啊?”
许意迟能说什么,她怎么就没发现这人挺会联想。
为了师兄弟之间和睦,也表示她是一个会端水的师父,她当然得答应。
不过嘛……她对沈嘉乐道:“我去没问题。”
沈嘉乐眉梢还没扬起,又听她道:“当初那三天,是按照五五分,之后我不去了,是四六。这个也比照着来吧,不然明七知道该伤心了。”
沈嘉乐笑僵在脸上,他想说“师父你不说我不说二师兄哪知道”,许意迟似猜出他想法道:“喏,还有安哥在呢。”
沈嘉乐无言。
这件小事敲定,他们的契书又改了下。许意迟坚持落在纸面上,直言亲兄弟明算帐,互不占便宜,沈嘉乐开始有点别扭,后来也变得坦然。
他在家里做什么,家里都会说他添乱或应该,没有考虑过他也有辛苦。
心里有点点苦涩,没等蔓延,他人就被繁重的准备工作压得只想睡觉,无暇伤春悲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