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也局限于考得差了,会郁闷一阵儿,上高中之后,连考不好而郁闷的情绪都没有了, 只会找出问题, 理性对待。
“这么可爱呢。”程澈看完照片,抬起头说,“指甲刀找到没?”
“啊,”沈凡递过来,“这。”
伸过去的指甲刀, 程澈半天没接, 等沈凡反应过来的时候, 程澈已经伸过来一双手穿过他耳侧的头发, 轻轻地揉了揉。
力度刚刚好,很舒服。
“怎么了?”沈凡愣了愣。
程澈的手没停下:“帮你揉揉啊。”
“我…我怎么了?”沈凡问。
“你头不疼?”程澈说。
“不疼,”沈凡说,“为什么觉得?”
“啊,”程澈说,“你…刚刚一只眼睛闭上了。”
沈凡才发觉自己的视线是狭窄的,程澈的拇指也一直轻揉着自己左侧的眉骨。
“你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沈凡透着程澈的指缝看着他,“我头疼会闭眼。”
“记不住了,”程澈说,“暑假…总…能看到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沈凡表情错愕。
他在程澈面前有这种表现,自己却完全没有意识。
“啊,你可能都疼习惯了,”程澈继续按着,“没事儿,我就是看你每次缓解的时候都自己按,但感觉你下手太狠了,我手法比你好。”
沈凡攥停程澈的手说:“你不害怕吗?”
“怕什么?”程澈问。
“我。”沈凡说。
一个疯癫没有边缘的人,一个压抑自虐的人,一个无知觉行为诡异的人。
动不动闭上一只眼睛,使劲儿的按,而且对本人提起却全然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