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完药,给童童吃下去后,程澈就坐在医院楼梯上,发了会儿愣。
他还是挺害怕的。
不知道小孩这小玩意到底多脆弱,那么小,那么软,好好长大真的不容易,胳膊腿才那么长一点。
但回想起自己小时候还是挺糙的,五六岁就骑个车子,没刹车用脚刹,鞋底都差点磨漏。
哎操。
吃了打胎药都没给堕下去的自己就是不能比。
打小就顽强。
程澈长舒了口气,扭脸看着那老太婆一脸愧疚,心里好受了不少。
他起身去吸烟室抽了根烟,出来的时候看见姐姐在打电话。
“嗯,好。”
“没事儿,你忙吧,大夫说没事儿。”
“好好,嗯。”
“呃……”电话挂断的时候,程澈已经站在了他姐面前。
“他又不回来?怎么回事?”程澈比他姐高了一个头,居高临下地问,有点压人。
“没,他说他那边临时到了一批水泥还是什么的,我也不懂。”姐姐说。
“什么他妈的水泥?”程澈眼睛有点瞪了起来说。
“嗯,临时有点事也是常有的状况,”姐姐看程澈这样有点慌了,手伸向程澈,拉住了他,“没事儿的,童童这边没事儿就行,他说他晚一点就到家了。”
“你是不是太惯他了?”程澈看着他姐,脸色极其难看,“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