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这就养费了，一点都不会社交……”

“……人家可是a大的高材生……”

“那有屁用？出来还不是给我们打工！”

……

欣赏的，哀叹的，惋惜的，不屑的。

细细密密的织成一个网，好像凭此就能说完一个人的一生。

秦望扯了扯自己的领带，觉得胸口郁结了一口气，不上不下。

虽然早就知道江林会面对这些，但是亲眼目睹这些的时候心底还是有点难受。

他觉得江林其实是不喜欢别人议论的。

大厅里灯红酒绿，明亮的灯光打在人身上，每个人都闪耀异常。

酒液，点心和香水的味道交杂弥漫，这是秦望最熟悉的奢靡的人间。

但是他站在孟老爷子身边，明明是站在宴会的最中心，但是就感觉他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。

时时刻刻的割裂感，让秦望觉得江林随时都能离开这里。

但是又有细细的线拉着他，摆置的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，僵硬的对付着周围的一切。

硬生生的把林间翠竹拉到了浮华人间。

他不适合这里。

什么时候结束？

什么时候能结束？！

秦望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宴会的难耐。

这里的细碎的讨论犹如小锤，一下下的敲击他鼓闷的太阳穴。

他想带江林走。

江林不适合这里！

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冲动的念头，他看着人群中央的江林，觉得无法实施，但却无法释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