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断他双腿脚筋的,不正是这人。
这人如今要为他治伤,究竟意欲何为?
想到此,他探究的目光打量着纪昭珩,可随后,很快又笑如春花开口:“如此,便麻烦仙尊大人了。”
管他是何目的,只要他双腿恢复,能够逃离这处一次,那必然就会有第二次。
他心中暗道:等他双脚恢复,逃离此处,定要寻个山洞躲起来,功力未恢复之前,绝不能轻易露面。
纪昭珩虽不知他此刻心中的暗思,可却知他心中的疑问,他将苏厌浥的脚放在腿上,褪去长袜,低头查看他脚腕处。
那处的伤早已恢复,只是却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粉色印记。
这雨已下了两日,今日天寒,一早,他便让这人穿上长袜。
不知是不是因为天寒的缘故,那处印记有些泛红。
看见这已是极淡的伤痕,纪昭珩还是难免愧疚,心中暗恼自己不该不受控制,双华乃是寒石所着,寒气会残留于伤处,即便是他后来用灵药找补,可到了阴雨天,还是免不了要让这人吃些苦头的。
他抬手,手掌轻轻覆在伤口处,运起灵力....
同时道:“伤你并非我所愿,我亦日日后悔,自是不愿见阿浥受苦。”
他此话是全然的真心,可听在苏厌浥耳中却是犹如听到了天大的玩笑。
他眼波流转间,眸光似掠过寒潭碎冰,转瞬凝成半阙未言的轻嘲,却不敢笑出声来,万一又惹了这人,不给他治腿了,那岂不是得不偿失。
见苏厌浥不语,纪昭珩一时也未曾开口。
温和安抚的灵力不断汇入伤处,很快,他站起身来,伸手将苏厌浥抱起,温声同他道:“今日炙了白羽鸡,还有红尾鱼汤,等你用过膳,我为你疗伤。”
苏厌浥早已习惯这人动不动便将自己抱在怀中,此刻在他怀里,他轻声应道:“好。”
........
半个时辰后,苏厌浥坐在软榻上,目光冷冷地看着纪昭珩,脸上写满了不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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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昭珩一脸真挚,却又用无奈的语气开口:“阿浥,难道我还会骗你吗?须得此法才行。”
苏厌浥冷哼了声,眼中显然是怀疑开口:“你少唬我,这是什么..”
余下的话他会说,可是想起,还是免不了面露恼羞。
刚才纪昭珩这厮竟告诉他,想要用九鼎血莲治伤,需要分为三个步法。
其一,用上三莲浸泡全身,如此一连三日,其二,则是将中间的三朵莲花炼成丹服下,其三,剩余的三朵莲花制成药膏涂于患处。
此法倒是不复杂,他也能接受,可这纪昭珩这厮却提及须得他相助才可吸收药力。
也就是说,他要在这人眼皮子底下泡进药汤里。
哼!真是把他当鬼哄!
见苏厌浥的不悦已经写满了脸,纪昭珩放低了声音哄道:“阿浥,你如今没有修为,很难吸收九鼎血莲的药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