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珩将擦好的剑归入鞘中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“可以。人选你定,跟孙军医说一声便是。”
他的信任和支持,从来不是挂在嘴边,而是落在这些具体的事务中,无声却有力。
夜色渐深,苏晚晴收拾好账本,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。
萧珩已经铺好了床褥,见她面露倦色,便道:“早些歇息。”
两人梳洗后躺下。
不再是和衣而卧,也不再隔着刻意的距离。
苏晚晴睡在里侧,萧珩在外侧,中间是自然的、亲近的间隙。
她能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温热,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。
黑暗中,萧珩的手伸过来,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她的手,握在掌心。
他的手掌宽厚,指腹有常年习武握剑留下的茧子,粗糙,却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。
“过几日,我需去一趟最北边的哨卡,可能要三五日才能回来。”他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。
“那边……情况不好?”苏晚晴侧过身,面向他,尽管在黑暗里看不清彼此的表情。
“蛮族的游骑活动更频繁了,像是在找什么。”萧珩的声音没什么起伏,但苏晚晴能听出其中的凝重,“我去看看。”
苏晚晴沉默了一下,反手轻轻回握住他的手:“带上足够的伤药和御寒的衣物。我明日就准备。”
“嗯。”萧珩应了一声,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。
没有多余的叮咛,没有小儿女的忧惧,只有最实际的关心和支持。
他们都清楚彼此肩上的责任,也明白在这北地,安稳的日子需要刀剑与智慧共同守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