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 藏在回忆里的占有欲

马车碾过林间的石子路,发出“咕噜咕噜”的轻响,车轮带起的草屑沾在轮缘上,又被风轻轻吹落。

林砚坐在车头,手里攥着缰绳,指尖偶尔轻轻拍一下宝马的脖颈——宝马今天格外温顺,耳朵耷拉着,慢悠悠地往前走,时不时甩甩尾巴,赶走落在身上的小飞虫。

车帘被风掀起一角,露出青禾凑得圆圆的脑袋,鹅黄色的丝带随着马车晃动轻轻飘着。

她扒着车框,看着路边掠过的野花,突然想起什么,眼睛一亮,朝着林砚的方向喊:“林叔叔!”

林砚回头,笑着应道:“怎么了,青禾?是不是坐累了,想下去走走?”

“不是不是!”青禾连忙摆手,身子又往前探了探,声音里满是好奇,“我是想问问,晚晚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么调皮呀?刚才她还跟我说,上次在宗门后山上,把石岩师兄的猎刀扔到树上去了,笑得我肚子都疼了!”

话音刚落,车帘里就传来晚晚的轻呼:“青禾!你别乱说!”

紧接着,晚晚也探出头来,脸颊有点红,伸手去拽青禾的袖子,“那是石岩师兄自己没拿稳,跟我没关系!阿爹,你别听她的,我在宗门可乖了!”

林砚看着晚晚急着辩解的样子,忍不住笑了,手里的缰绳松了些,宝马也放慢了脚步。

他想起晚晚三岁那年玩泥巴的事,眼里泛起温柔的笑意:“你小时候啊,可比现在调皮多了。”

“阿爹!”晚晚更急了,伸手去捂林砚的嘴,“不许说!说了我不理你了!”

青禾却听得更起劲了,扒着车框不放,连晚晚拽她袖子都没察觉:“林叔叔,你快说说!晚晚小时候做什么调皮事了?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,总爱跟人闹着玩?”

林砚轻轻拨开晚晚的手,笑着说:“也不算闹着玩,就是那时候住的地方偏,屋子小,她总爱找些新鲜玩意儿。有一次我从后山采了止血草回来,想晾干了换点盐巴,结果转头的功夫,就看见她蹲在屋子中间,满脸满身都是泥巴,手里还攥着我刚采的草药,正往脸上抹呢。”

“啊?抹泥巴?”青禾眼睛瞪得圆圆的,忍不住笑出声,“晚晚你也太可爱了吧!抹泥巴做什么呀,是不是觉得好玩?”

晚晚的脸更红了,把头埋得低低的,声音细若蚊蚋:“我那时候不是不懂事嘛……我看阿爹手臂上擦破皮了,涂了草药,就以为泥巴也是药,想帮阿爹涂……”

林砚摸了摸晚晚的头,语气里满是宠溺:“可不是嘛。那时候她还小,看见我涂药,就觉得‘黏糊糊的东西能治病’,刚好院子里有块湿泥巴,就抓着往自己脸上抹,还说‘阿爹,我帮你试药,不疼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