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镖行,晚晚牵着林砚的手,脚步轻快,跟小时候一样。
林砚问:“你这次回来能待几天?”
“师傅给了七天假,我想多陪陪阿爹。” 晚晚说着,突然想起什么,抬头问,“阿爹,这两年你有没有遇到坏人?有没有女人跟你说话?比如镖行里的姐姐,或者护送的雇主家的女眷?”
林砚愣了一下,失笑:“没有啊,都是跟你王大叔他们打交道,护送的雇主也都是男的,没遇到女人。”
晚晚松了口气,小声说:“那就好。阿爹,要是有人跟你说话不怀好意,或者想让你做危险的事,你就给我传音符,我立刻回来帮你收拾他们!”
她说这话时,眼神里闪过一丝冷意,快得像错觉,可林砚还是捕捉到了 —— 这丫头,好像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,对 “保护” 他这件事,格外较真。
回到小院,大猫听到声音,立刻从桂花树下窜出来,围着晚晚的腿 “喵呜” 叫,尾巴竖得高高的;宝马也从马厩里探出头,对着晚晚打了个响鼻,还伸过脖子蹭了蹭她的手。
晚晚蹲下来,摸了摸大猫的头,又从储物袋里拿出块灵草糕,掰了点喂给宝马,笑着说:“大猫,宝马,我回来了,有没有想我?”
林砚看着院子里的景象,心里暖烘烘的。
虽然被女儿 “管着” 有点无奈,可这份沉甸甸的心意,比什么都珍贵。
他想着:罢了,就让她护着吧,孩子长大了,有自己的主意了,只要她开心,他在家歇着也没什么。
晚晚喂完宝马,回头看林砚,眼神里满是满足 —— 阿爹在家,宝马和大猫也在,院子里有桂花的香味,这样真好。
她悄悄握紧拳头:以后她要更努力修炼,早点突破金丹期,到时候就能经常回来看阿爹,还能把所有想靠近阿爹的 “危险” 都赶走。
那些想让阿爹受委屈、想让阿爹做危险事的人,她一个都不会放过。
夕阳落在院子里,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。
晚晚拉着林砚进了屋,开始翻储物袋:“阿爹,我还给你带了青云宗的墨,写起来特别顺;还有师傅给的护心符,戴在身上能挡小伤……”
她絮絮叨叨地说着,林砚坐在旁边听着,偶尔应一声,心里想着:这丫头,真是把能想到的都带来了。
只是他没看到,晚晚在整理东西时,悄悄把一张画着 “缠灵术” 的纸藏在了枕头下。
这份藏在 “保护” 下的偏执,像藤蔓一样,正悄悄缠绕住她的心脏,越来越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