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光摇曳,映照着李氏因哭泣而微微颤抖的单薄肩膀,也映照着她身上,寝衣下隐约透出的茜素红内衣的轮廓。
方才沐浴前,妻子不同往日的娇媚风致,指尖触及她肌肤时那滑腻温软的触感,再次清晰地浮现在脑海。
不可否认,今晚的妻子,确实比往日更令他心动。
他的脚步顿住了。
理智上,他依旧排斥那如意套,觉得它违背礼法。
但情感上,他与李氏是结发夫妻,感情深厚,只是近年来因琐事和姬妾,确实冷淡许多。
今晚,他确实感受到久违的悸动。
而那悸动,似乎与乱七八糟的东西脱不开干系。
李氏的哭声幽幽传来,带着绝望,“国公爷,妾身知错了,妾身只是……只是听闻此物能免女子频繁生育之苦,能让我等多得几分清静安康,妾身并非存心忤逆。”
赵崇沉默地站着,内心天人交战。
礼教与欲望,成见与对妻子的怜惜,在他脑中激烈碰撞。
良久,他缓缓转过身,脸上的怒容稍霁,语气依旧生硬,“起来吧。”
李氏怯怯地抬头,泪眼婆娑地看着他。
赵崇走到床边,没有去看那玳瑁盒,目光复杂地落在李氏脸上,声音低沉,“你方才说,此物当真是那靖王妃所言,是为女子康健?”
李氏见他态度松动,如同抓住救命稻草,连忙点头,哽咽道,“王妃确是这般说,她还言,女子之身非工具,需得珍重,若能自主些,避免过早过密生育的损耗,方是长久之道。”
赵崇听着,眉头依旧紧锁,可眼神中的锐利却缓和了些。
他想起靖王妃柳云萱,那个看似温婉,实则手段非凡的女子。
她弄出的醉仙楼,翰墨雅集,乃至情韵阁的其他衣物,虽也引人议论,可确实品质非凡,并非浪得虚名。
或许此物真有几分道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