坛口一掀,清甜的酒香飘出来。

张元意立刻闪步上前:“大师兄,你不是说酿的酒至少要等半个月吗?怎么今天就开坛了?”

云峰笑了笑:“这个不是灵果酒,是醪糟,也就是酒酿,已经可以吃了。”

醪糟、米酒、酒酿,说的都是同一种。

只见坛里珠圆玉润的白糯米静静卧着,中间还特意留了个深深的窝儿,窝中蓄满了晶莹的汁水,像盛着一汪蜜。

云峰拿起自己用竹子削的长勺,轻轻舀起一勺,凑近鼻尖闻了闻。

甜香混着淡淡的酒香,浓郁却不冲鼻,让人忍不住想尝一口。

张元意凑过来,盯着坛里的糯米,有些疑惑:“大师兄,我没跟你一起酿这个啊?上次酿灵果酒我可是全程跟着的。”

“这个是你去阵盘峰上课那天做的。”云峰笑着说,“就是前天咱们做糯米饭团的时候,我留了些糯米,另外单独做的。”

“原来是那天的糯米啊!”张元意想起来了。

当时大师兄找他去坊市把能找到的各种米,都买来。

他当时还奇怪,同样都是米,怎么糯米跟大米看着差不多,口感却相差那么大。

没想到除了糯米饭团之外,大师兄还单独做了酒酿。

站在张元意身后的林霜,看着坛里的醪糟酒酿,听着两人的对话,心里悬着的石头彻底落了地。

甚至有些哭笑不得,还好她没有问出来,不至于尴尬。

云峰取来三个空杯,往每个杯子里各倒了半杯醪糟酒。

清透的酒液裹着细碎的糯米粒,在杯底轻轻晃荡,甜香顺着杯口漫出来。

张元意盯着杯子,搓着手嘿嘿笑:“大师兄,再多倒点呗,这半杯哪够尝的?”

云峰想起他从前的酒品,没应声。

拿起张元意的杯子,往自己杯里又倒了一小半,只留下浅浅一层酒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