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咬死“馈赠”、“非卖品”这个关键点,让沈荣的“私盐”指控落空。毕竟,达官贵人之间互赠稀罕物,是常有的事,只要不形成大规模买卖,官府通常睁只眼闭只眼。
沈荣见法律层面一时难以压服,便换了个方向,语带威胁:“哼,巧舌如簧!就算你不是私售,但你这东西流出去,扰乱了市面盐价,坏了行规!我永昌盐号在京城经营数十年,与各家盐号皆有往来,你初来乍到,不懂规矩,可别自误!”
这是要借助行业霸主的地位,进行潜规则打压了。
林凡心知肉搏的时刻到了。他脸上笑容不变,语气却稍稍转冷:“沈少东家,规矩自然要懂。但做生意,讲究的终究是‘货真价实’四个字。若只因在下有了些与众不同的好东西,便成了‘坏了规矩’,那这规矩,未免也太小家子气了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直视沈荣,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:“再者,听闻永昌号以盐质上乘着称。沈少东家若是不信在下的盐有何特别,何不亲自品鉴一番,看看是否当真能入得了您的法眼?若真是徒有虚名,无需少东家动手,在下自行关门歇业便是。”
说罢,他不等沈荣反应,便对小七示意。小七立刻端上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小碟,里面正是少许晶莹的雪花盐。
这一招反将一军,大大出乎沈荣意料。他若不敢尝,便是露怯;若尝了,这盐的品质优劣立判,众目睽睽之下,他根本无法睁眼说瞎话。
沈荣脸色变幻,骑虎难下。他身后一个随从想上前阻止,却被沈荣抬手拦住。众目睽睽之下,他若连尝都不敢尝,传出去永昌少东家怕了一个无名小卒的盐,岂不是天大的笑话?他硬着头皮,用手指沾了一点盐末,放入口中。
瞬间,那极致纯净的咸鲜味道在他口中化开。作为盐商世家子弟,他比常人更懂盐的好坏。这雪花盐的品质,远超他永昌号最好的产品,甚至比他尝过的贡品青盐还要胜出一筹!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。
林凡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,适时开口,语气缓和下来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:“沈少东家觉得如何?在下这点微末之物,可还堪入口?其实,在下并无意与永昌号争利。逍遥坊本小利微,只求在高端定制这一亩三分地上,服务好少数追求极致的客人,与永昌号服务大众的市场,并无冲突。说不定,日后还有合作的可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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