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,既轻轻敲打了楚清歌“不懂规矩”,又维护了傀儡峰的面子,直接把“妖发丝”定性为“不便深究的细枝末节”。
楚清歌心里暗道一声可惜。长老都发话了,她再追问下去,就真是不识趣了。
“长老教训的是,是弟子唐突了。”她立刻从善如流地低头认错,态度诚恳得不能再诚恳。
刘长老满意地点点头:“知错能改便好。都散了吧,围在这里像什么话。”
张钧得意地瞥了楚清歌一眼,连忙和其他弟子搀着那位李师弟,跟着刘长老迅速离开了。
楚清歌站在原地,看着他们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,摸了摸下巴。
“百宝阁……呵。”她嗤笑一声。骗鬼呢?
越是遮掩,就越说明那丝线有问题。而且问题大到需要一位长老亲自出来和稀泥,吓唬她这个“不懂事”的记名弟子。
这下好了,直接问询的路被堵死了。
她叹了口气,从怀里掏出那个软布包,捏了捏里面那根硬邦邦的丝线。
“看来,只能靠我们自己‘研究研究’了,老伙计。”
她自言自语着,目光却不自觉地瞟向了松云峰的方向——沈墨离开的方向。
这位首席大师兄,他是不是早就料到会是这样?所以他刚才才只是含蓄地提醒,却没有深究?
他到底知道多少?
楚清歌觉得,自己捅的这个马蜂窝,里面的蜂王和它的精怪小弟们,恐怕还连着另一个更大、更神秘的蜂窝。
而沈墨,或许不仅仅是那个无奈的看蜂人。
他可能……本身就是另一个蜂窝里的蜂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