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轻啄了一下。
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洞府里格外刺耳。
赤羽咂咂嘴,似乎在品味,然后煞有介事地给出了专业点评:
“嗯…嘎嘣脆。”
它顿了顿,又补了一句,语气带着点嫌弃和不确定:
“…就是这‘鸡肉味’,有点淡,还掺了股傻气。冻得太硬,硌嘴,差评!”
Q版字幕在楚清歌眼前蹦跶:【冰镇傻鸟,口感不佳,建议解冻红烧。】
楚清歌看着地上栩栩如生的“朱雀冰雕”,再看看旁边还在“验货”吐槽的赤羽,一股邪火“噌”地就冲上了天灵盖!好啊你个沈墨!下手也太狠了!不就是偷了你一颗葡萄皮吗?至于把鸟冻成速冻食品?!
“沈!墨!” 楚清歌咬牙切齿,弯腰,双手用力,一把将冻得梆硬、入手冰寒刺骨的小朱朱冰雕给抱了起来!入手沉重冰凉,寒气顺着掌心直往骨头缝里钻。
她抱着这尊“冰雕”,雄赳赳气昂昂,一脚踹开自己那扇摇摇欲坠的破木门(反正也不差这一脚了),顶着满身寒气,大步流星地冲向隔壁那座明显气派得多、门口甚至还象征性地种了两棵耐寒灵竹的洞府!
“砰!砰!砰!”
楚清歌毫不客气,直接用脚踹响了沈墨洞府那扇看起来就厚重结实、还隐隐有符文流转的石门。冰雕小朱朱在她怀里晃了晃。
“沈师兄!开门!出来给个说法!” 楚清歌的声音在寒夜里格外响亮,带着兴师问罪的怒火,“你把我家会喷火、会寻宝、会骂街、还会偷听的限量版全自动闹钟给冻成冰坨子了!这事怎么算?!”
洞府内一片寂静。
几息之后,厚重的石门无声地向内滑开。一股比楚清歌怀里冰雕更纯粹、更凛冽的寒气扑面而来,让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哆嗦。
门内,沈墨一身玄衣,身姿挺拔如孤峰寒松。他显然刚从入定或修炼中醒来,墨色的长发未束,随意披散在肩头,更衬得肤色冷白如玉。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如同浸在寒潭里的墨玉,平静无波地扫过门口怒气冲冲的楚清歌,最后落在她怀里那尊栩栩如生、充满了行为艺术感的“朱雀冰雕”上。
他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有眼角那颗小小的泪痣,在洞府内夜明珠清冷的光线下,显得格外清晰。薄唇微启,吐出的字眼和他周身的寒气一样冻人:
“它,” 沈墨的目光掠过冰雕小朱朱爪子里那颗米粒大的葡萄皮,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今天天气不错,“偷窃未遂,入侵私府,破坏灵植(葡萄藤),人赃并获。”
他顿了顿,视线终于对上楚清歌喷火的眼睛,补上了最后一句,也是决定性的一句:
“我,正当防卫。”
楚清歌:“……” 她一口气差点没上来!正当防卫?!防一只巴掌大的胖鸟需要用零下几万度的超低温速冻技术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