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,这些碎片对外来的神识之力还有些许排斥,微微震颤,似乎本能地想要远离。但《化神诀》的力量温和而坚定,并不强行摄取,而是如同春风化雨般,轻轻包裹住一枚碎片,开始以功法的独特韵律,对其进行梳理、淬炼。
这个过程极其细微,需要无比的耐心和对神识的精妙操控。端木烬全神贯注,不敢有丝毫分心。他小心翼翼地剥离碎片中残留的、属于不落雨燕本身的狂暴兽性和杂乱记忆,只保留最纯净的、代表“极速”与“轻灵”法则的本源印记。
这是一个水磨工夫,比炼化能量更加耗费心神。每梳理、淬炼完一枚碎片,端木烬都感觉神识消耗不小,不得不暂停下来,运转《化神诀》恢复。
时间就在这反复的淬炼与恢复中悄然流逝。
一天,两天……
端木烬几乎足不出户,除了必要的进食和短暂休息,所有时间都投入到了重塑神魂的大业之中。姜淇汶等人知道他在修炼的关键时刻,除了日常训练之外,将后院的密室守护得如同铁桶一般,确保密室无人打扰。
随着被淬炼的碎片越来越多,端木烬的识海中开始出现变化。那些被提纯后的天青色光点,不再是无序地漂浮,而是开始受到一股无形力量的牵引,缓缓向着识海中央汇聚。
端木烬福至心灵,知道关键时刻即将到来。他不再一枚枚地单独淬炼,而是将剩余的所有碎片一次性用神识包裹,全力运转化神诀,进行最后的熔炼与塑形!
“凝!”
意念如锤,敲打在汇聚的光点之上!
识海中央,无数的天青色光点疯狂旋转、碰撞、融合!
起初只是一个模糊的光团,随后渐渐拉长,生出头尾,展开双翼……轮廓越来越清晰!
端木烬的神识如同最精巧的刻刀,不断地雕琢、完善着这个雏形。他将自身对“燕形”的所有理解,对速度的渴望,对轻灵的感悟,尽数倾注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