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棵杉树已经有一尺多大,可整棵树连带树兜都横倒在小坡上,杉树的上方还有十几米的黄土,显然是有点塌方导致的。
黄不凡脑子里突然一亮:前世的72年春夏之交,富桥一带连续下了一个月的大雨,伍家水库出了险情。
大坝突然倒塌,满满的一水库水倾泻而下,大坝下面有伍家大队两个生产队,全被淹了不说,连下游的几个公社都受了灾。
沂溪公社已经在下游十七八里路了,虽然没有出现人员伤亡,可沿河的几个大队也被淹了不少。
黄家湾大队的新开田全部被淹,刚刚抽穗的早稻颗粒无收,灾后不得不再次翻垦一遍。
这些还只是物质方面的损失,最令人心疼的,还是伍家大队大坝下面的那两个生产队,倒塌了十几户人家,还有十几个人遭遇了不幸,甚至还有七八个连人都没找到的。
记起了这一幕,黄不凡心里的那种慌乱似乎平息了许多。虽然那个画面还历历在目且那么揪心,但重来一次,自己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?
黄不凡甚至在心里认为,冥冥之中,这老天是不是就是让自己来挽救伍家大队的?要不然,伍支书怎么会想起打电话来沂溪卫生院呢?
明白了原委,抽完烟,把烟头丢在路面狠狠踩了几脚,黄不凡重新上车。想着离明年春夏之交还有半年左右的时间,自己还有很多机会去“改变未来”。
想通了这一层,这一次再也没有那种心慌的感觉了,很顺利到了伍支书家里。
伍家大队的老会计姓刘,六十五岁的老人家,在自家的屋顶“捡漏(整理破损的瓦片,避免屋里漏水)”时,不小心踩空从楼梯上滚下来,右腿显然有了骨折。
处理这样的骨伤科,可以说是黄不凡如今最轻松拿手的事。
透视眼扫了几眼老会计的腿,发现只是腓骨小头脱位兼有轻微的破裂,却没有移位。便没有打算拉刘会计回卫生院,而是就地处理。
用手法给他恢复脱位,看到地坪里堆着一堆杉树皮,就地取材弄了几块过来,给老会计上绑固定,外面缠了几圈绷带,嘱咐他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就行。
处理完了,黄不凡并没有急着离开,伍支书一定要留他喝完茶再走,刚好黄不凡正想着伍家大队的事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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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毕竟不能直接和人家说“你们这水库会垮,大坝下面的两个生产队要死人”吧,得走个迂回路线才行。
伍支书也是个热情的人,说了很多感谢地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