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市比平时热闹,大概是天快亮了,摊主们都在抓紧时间吆喝。
莫语和金梅装作闲逛,眼睛却没闲着,专往那些摆着旧兵器的摊子凑——以前听老李说,鬼市上有几个摊主是“道上退下来的”,说不定知道“天堂”的事。
在个摆着锈迹斑斑的匕首摊前,金梅蹲下来,拿起把带鞘的短刀,用手指弹了弹鞘身:“老板,这玩意儿开过刃没?”
摊主是个豁了牙的老头,瞥了她一眼:“想杀人?”
“防身。”金梅面无表情,“最近不太平,总有些野狗挡道。”
老头的眼睛亮了一下,往周围看了看,压低声音:“野狗多,还是豺狼狠?”
金梅心里咯噔一下——这是道上的暗语,“豺狼”就是指“天堂”。她不动声色地掏出五十块钱:“这刀我要了,再给我来瓶‘驱狗药’。”
老头接过钱,从摊子底下摸出个小瓷瓶,塞给她:“这药烈,别沾着自己。”
离开摊子,金梅把瓷瓶递给莫语:“里面是硫磺粉,‘天堂’的人据说怕这玩意儿,以前道上的人都用这个防他们。”
莫语刚把瓷瓶揣进兜,就见个穿黑T恤的男人盯着他们看,眼神跟昨天包子铺那俩是一路货色。金梅拽了拽他的胳膊:“走,去那边看看。”
俩人拐进个卖旧书的巷子,故意放慢脚步。黑T恤果然跟了上来,还掏出手机对着他们拍。金梅突然转身,手里的油条“啪”地甩在他脸上,热乎的油汁溅了他一脸。
“你他妈……”黑T恤刚要骂人,就被金梅踹中膝盖,“扑通”跪在地上。周围的摊主跟没看见似的,该吆喝吆喝,该算账算账——鬼市的规矩,不掺和别人的“恩怨”。
金梅踩着他的背,抢过手机,把照片全删了,又往他脖子里塞了把硫磺粉。黑T恤瞬间跟被马蜂蛰了似的,捂着脖子嗷嗷叫,疼得满地打滚。
“滚回去告诉你们主子,”金梅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这儿不是他们撒野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