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不等杨过回应,便快步走出了房间,轻轻带上了房门。
门外,欧阳情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仰起头,泪水无声地滑落,但那心底蔓延开的苦涩与冰凉,却让她浑身都止不住地轻轻战栗起来。
她猛地转身,捂着脸跑了出去,纤细的背影在门口的光影中显得格外孤单无助。
杨过看着她离去,张了张嘴,最终却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。
他并非对欧阳情无情,只是此刻,沉重的责任、复杂的纠葛,以及那盘踞在心间的蛊毒与恩情,让他无法给出任何回应。
他重新将目光投向沉睡的殷如梦,伸出手,轻轻为她掖了掖被角,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。
密室之外,欧阳锋不知何时站在那里,将方才的一幕尽收眼底。
他看着孙女伤心跑远的背影,又看了看静室内的杨过,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复杂,最终也只是摇了摇头,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这情之一字,果然比世间最厉害的武功,还要难解。
杨过又在殷如梦榻前守了一日,任凭欧阳情如何劝说,只是不动。
他目光须臾不离那张沉睡的苍白容颜,仿佛要将自己的生命力渡给她一般。
期间黄药师又来施针用药,见他如此,也只是微微摇头,并未多言。
直到青龙法王东方煜、玄武法王江止水与伤势稍稳的白虎法王司徒烈一同前来。
东方煜内伤未愈,声音仍带着虚弱,却语气恳切:“少侠,你守护殷师妹之心,我等感同身受。殷师妹和我等情同手足,我等亦盼她早日苏醒。只是,黄岛主已言明,她心神受损,非一日之功可愈,需静养待其自复。你这般不眠不休,耗损自身,若殷姑娘醒来见你如此,岂不更加心伤?”
江止水也接口道:“是啊。明教遭此大劫,百废待兴,许多事务还需仰仗少侠与几位高人相助。你若先累倒了,岂非得不偿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