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文爵在应天府魏国公府的书房里,指尖捏着那封从北方辗转送来的信,来来回回读了三遍,眉头依旧拧成死结,满脑子的问号快溢出来了。
信上是堂叔徐允祯的字迹,一笔一划写得格外清楚,把北方的变故说得像天方夜谭——
从崇祯年号改成乾德,再到崇祯十七年四月后,闯贼没了踪影,建奴的骑兵销声匿迹,连时常扰边的鞑靼也不见了,甚至还提了个他从没听过的“田地股份制”,末尾特意问他“之前府里分到的股份你有没有入?
有股份可是能跟着得好处的”。
读到最后,信里的语气突然变了,满是困惑地追问:
南京这边的弘光政权到底是怎么回事?
为何到处传“北直隶陷落”的假消息?
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,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叛乱。
徐文爵越想越心乱,没敢多耽搁,当即让人去召府里的家臣和谋士。
等人到齐了,他也不绕弯子,直接把信拍在桌上推了过去,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急切:
“你们都看看,定国公这信里说的这些事,到底是真是假?
北方要是真像他说的那样,咱们南京这摊子,岂不成了笑话?”
信里的内容刚在书房里传开,原本安静的屋子瞬间就炸了锅——
闯贼没了?
建奴灭了?
连鞑靼都消失了?
大明居然能强到这地步?
二百七十年来从没见过的功绩,全在这几页纸上成了“事实”。
众人你看我、我看你,眼神里全是难以置信,最先冒出来的念头几乎一模一样:
“这真是真相?怕不是扯淡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