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马副统领,残敌跑掉了一些,还追不追?”
一名血卫军百夫长上前,请示马成,追击不追击方才逃掉的那些鞑子溃兵?
“算了!”
马成接过身边兵卒刚点燃的火把,照着眼前的鞑子兵尸体,道:“王爷有令,如无他亲下的命令,任何人不得擅自追击溃兵。”
叶十三怕的是战损,他杀得起数量再多的鞑子兵,但死不起自己的半个兵卒。
这是开战前,面对一比六的兵马悬殊,亲口下的军令。
没人知道,就在离大营不远的半里地处,还藏匿着一支上千人的鞑子溃兵。
这支鞑子溃兵,也是抱着同样的目的,他们来得比达兀还要早一个时辰,但他们底气没有达兀的底气足,在发现另一支溃兵也有着相同的意图时,他们决定就地潜伏,目的就是想着捡个漏。
谁知,就在他们这些人沾沾自喜的时候,眼前过去的那五千兵马,在北防军的一阵火力射杀下,跑回来的还不足二百人。
“长生天佛保佑啊!”
一名小将领趴在地上长叹一声,欣庆自己没有贸然行动。
不然,方才送掉命的,那可就是他带着的这一千兵马了。
“别弄出声响,悄悄撤回去!”
小将领说着,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,生怕弄出声响,被半里地外的大夏北防军发现。
在这一千溃兵踮着脚,轻手轻脚地退后几百步时,带头的小将领撒开双腿,就向山区方向狂奔起来。
这一跑,又一支溃兵被惊动。
呜哩哇啦一阵喊叫,更加慌乱的溃兵们,又从另一处树林中被惊得四散跑开。
原来,这几支溃兵,虽然没汇聚在一处,但在饥饿难耐之下,想法惊人的行动到了一起。
两伙溃军,在惊慌之下,拉开弓箭胡乱射了一阵时,这才发现都是自己人。
在跑出五里地后,两支溃军重新归拢起来,粗略归整后,居然发现他们此时,已经只剩不到三千兵数。
战马已经被杀得一匹不剩,就是逃回山里,那也是没一口食物可充饥。
“难道真要饿死在这?”
暗淡的月色中,一名满脸污垢的溃兵绝望地嘟囔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