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恪瞳孔微缩——那是他早年随手记录思绪、灵感甚至偶尔抄录些前世诗词的《随心言》手稿!
后来事务繁忙,早已束之高阁,竟不知何时被常乐翻了出来,还藏得如此隐秘!
常乐狡黠一笑,如同偷腥成功的猫儿,她翻开那本带着岁月痕迹的册子,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,停在其中一页,清了清嗓子,用刻意拉长的、带着戏谑的语调念道:
“雨纷纷,旧故里草木深……我听闻,你始终一个人……”
她念完,抬眼看向陈恪,眼中闪烁着促狭的光芒:“啧啧啧,好生凄凉的曲词!陈大才子,这是哪位痴情种子写的?孤身一人,旧故里草木深……嗯?”她故意拖长了尾音,“还说你不是早就对我心怀不轨?暗地里写这等幽怨词句,莫不是当年在金华乡,就盼着我回去找你?”
陈恪脑门瞬间滑下三条黑线,这……这是周杰伦的《烟花易冷》啊!
他不过是某日独处,思及前世种种,随手抄录以慰乡愁,怎么就成了对她“心怀不轨”的铁证了?!
“乐儿,这……这不是……”他张口欲辩,却一时语塞。
如何解释?说这是另一个时空的歌?说他只是觉得词好才抄录?在常乐那“证据确凿”的得意目光下,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常乐见他窘迫,愈发得意,又翻了几页,继续念道:“还有这儿呢——‘城郊牧笛声,落在那座野村,缘分落地生根是我们!’咦——好肉麻!”
她夸张地抖了抖肩膀,做出十分嫌弃的表情!
可那小心翼翼捧着册子、指尖温柔摩挲挲纸页的动作,以及册子边缘明显的翻阅痕迹,无不昭示着她对这本“陈恪手稿”视若珍宝,不知私下里偷偷看了多少遍。
陈恪看着她那副口是心非的可爱模样,心中那点窘迫瞬间化为暖流。
他无奈地叹了口气,举手投降:“好好好……夫人慧眼如炬,是为夫……是为夫从小就对夫人心怀不轨,图谋已久,行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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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气里却满满是宠溺的无奈。
常乐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,将册子小心合拢放回箱中。
她走到窗边一架蒙着锦缎的古筝前——那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。
她轻轻揭开锦缎,露出光润的琴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