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不敢有丝毫怠慢,齐刷刷跪倒在地,恭敬叩首:
“罪将种师道(韩世忠)……叩见摄政王!王爷千岁千千岁!”
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,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紧张。
西门庆并未立刻让他们起身,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,发出令人心悸的哒哒声。
良久,他才缓缓开口,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:
“你们,皆乃西军名将,朝廷倚重的边陲柱石。”
“然,尔等却随童贯逆贼,擅离防区,挥师京城,意图谋反!”
“此举,致使西北防线洞开,西夏军队长驱直入,边关百姓惨遭屠戮!按律,尔等此行,当夷三族!”
轰!
这番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,狠狠劈在种师道、韩世忠等人的心上。
几人额头冷汗涔涔,伏在地上,不敢抬头。
种师道深吸一口气,努力辩解道:
“王爷明鉴!罪将等……确有失土之责,万死难辞其咎!但……童贯身为枢密使,且手持官家密旨与调兵虎符,我等虽身为将领,却也无力抗命啊!”
“当初,罪将也曾拼死劝阻,但无奈……军中制度如此,我等只有军事指挥权,并无绝对的掌控……”
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悲怆和无奈。
大宋重文轻武,武将除了指挥作战,并没有对军队的绝对控制权,这实在是他们的悲哀。
韩世忠也是咬牙,闷声道:
“罪将等自知罪责深重,不敢求饶!只求王爷……能看在西北无数军民正在浴血奋战的份上,允我等戴罪之身,重返沙场!哪怕战死疆场,也好过窝囊的死!”
其余将领纷纷附和。
他们征战一生,没有在战场上马革裹尸,却稀里糊涂的因谋反,要被夷三族!
这上哪说理去啊?
若是童贯还活着,估计直接当场就被他们给活撕了。
或者若是重回到当初童贯在军中传令时,他们也会不顾一切发动哗变。
但现在,一切都为时已晚了。
西门庆看着他们,陷入沉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