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巴丹半岛方向，由楚红均中将87军、顾虎中将89军负责：

遭遇日军小队级‘玉碎特攻’袭击总计127次，形式包括：冷枪狙击、竹签、捕兽夹、诡雷、小规模伏击、自杀式冲锋。

确认摧毁或驱散日军隐蔽据点43处，击毙日军约810人。

我军阵亡……217人，重伤389人。其中……超过三分之一伤亡由陷阱和冷枪造成。”

参谋官顿了顿，声音更加低沉：

“在攻占编号‘秃鹫高地’的日军补给点时，发现一处被日军遗弃的营地。

营地内……发现约六十具年龄在很小的日军‘少年兵’尸体。

现场勘查表明，他们在盟军逼近时，集体引爆了炸药……现场发现被血浸透的《君之代》歌词残片。无一生还。”

麦克阿瑟夹着烟斗的手指猛地一抖！烟灰簌簌落下。

他那张惯于表演刚毅的脸上，第一次出现了难以掩饰的惊骇和生理性的厌恶。

他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说什么，最终只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抑的、如同野兽受伤般的低吼。

史迪威猛地一拳砸在桌面上！震得茶杯跳起！

“上帝啊！少年兵！他们……他们还是孩子！那群疯子！魔鬼！”

他的声音因极度的愤怒和难以置信而嘶哑颤抖。

陆川放在膝盖上的手，几不可察地攥紧了拳头，指关节因用力而惨白。

他的目光依旧盯着沙盘上巴丹的位置，仿佛能穿透沙盘，看到那片被少年鲜血浸透的焦土。

他的声音冰冷，如同淬了冰的刀锋：

“不是孩子。是被军国主义毒液彻底腐蚀的人形兵器。

从他们拿起枪、唱起那首歌的那一刻起，就已是敌人。”

参谋官深吸一口气，继续念道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