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并非如此，只是我信得过先生罢了。”张小生连忙否认，随即目光一厉，“况且，那笔账，我可一直记着呢。”

听闻这话，诸葛青云忙从怀中摸出一枚玉简：“自安定下来后，我便不断派人打探这方面的消息。这是参与袭击我们蓉城的相关势力，其中以血神教、天阴教为主……”

“血神教、天阴教吗？”张小生接过玉简，神魂探入其中细细查看。片刻后，他似是忽然想起什么，抬头追问：“对了，小碟她没事吧？”

“已经查清楚了，”诸葛青云沉声道，“王小碟本就是天阴教安插在天蓝学院的卧底，目的正是想借着你的关系，打入高层。”

“那她……”张小生心头猛地一揪，话语间带着几分迟疑。

诸葛青云像是早已料到他要问什么，直接将前因后果一股脑儿道来：“她的确是你故人的孩子，只是因有些修行天赋，从小就被天阴教掳走了。后来你渐渐有了名气，他们便想着让她借着你的关系混入学院高层……”他顿了顿，连心中的推测也一并说了出来，“我估摸着，当初血神教右使能从禁制中逃脱，多半也是她暗中相助。”

“那她现在还好吗？”张小生听完，反倒如释重负，心里半点恨意也生不起来。当年若不是翠婶，他恐怕早已没了性命。

“想来是察觉到身份暴露，已经回了血神教。”诸葛青云答道。

“活着就好！”张小生轻声呢喃，心底对邪教的恨意却又深了几分。

两人又细细商议了许久，诸葛青云这才离去。张小生则是独自望着天际，陷入了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