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落,再没回头,径直迈步走出了破屋。
“咳咳……装神弄鬼!”罗雄听完,胸口一阵翻腾,咳得更凶了。他扯出一抹自嘲的笑,声音里满是颓唐:“我想怎么活,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置喙?”说罢索性闭上眼,重重躺回冰冷的土炕,只留给空气一道紧绷的侧脸。
片刻后,街角暗巷里,阴影忽然涌动,一道黑袍身影毫无征兆地显现,兜帽下的声音又冷又沉:“人在哪?”
一农夫打扮的男子闻声,身子猛地一颤,忙不迭单膝跪地,头埋得极低,语气里满是恭敬与惶恐:“禀大人,那人……早已离开了。”
黑袍人沉默片刻,指尖在袖中微动,又问:“可知他为何而来?”
“回大人,”农夫的声音更低了,带着几分战战兢兢,“那人只在屋中待了片刻便走了,属下……属下还没来得及探听清楚他的目的。”
“废物!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!”黑袍人厉声斥骂,兜帽下的双目寒芒毕露,似要将人洞穿。
农夫吓得浑身筛糠,额头死死抵着地面,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,带着哭腔哀求:“大人恕罪!实在是那人来得太突然,属下怕惊动了他,没敢靠得太近……”
黑袍人冷哼一声,宽大的袖袍猛地一挥,一股刺骨的阴冷气息骤然弥漫开来,周遭的空气仿佛瞬间冻结,连尘埃都似被冻在了半空。
“继续盯着。”他的声音阴森得像毒蛇吐信,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,“再出半点差池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