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落喘着粗气,抬手抚了抚额,摸到一掌心湿汗,可他怎么也记不起将他惊成这样的梦内容是什么……

渐渐地,他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古怪,若不是梦中受惊呢?

他又摸了摸脖颈,果然也渗出了汗珠,不由喃喃自语:“汗出成这样,难不成我是做春梦?”旋即男人俊美冷酷的脸便出现在脑海中,江落猛地打了个寒战。

那晚他感觉自己好似在‘生’与‘死’之间来回徘徊,更是让他第二日都分不清现实与虚幻。

可即便是这样,这半个月来,那一晚的细节就如同该死的瘟疫一样,时不时便出现在他脑海里。

导致他现在哪怕是听到张启山这个名字,都会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,瞬间炸毛,恼怒又怨怼。

江落呼吸开始发颤,单薄的胸膛起伏剧烈,精致的眉眼间满是扭曲的恼羞成怒的愤恨。

他一口细白银牙磨得令人头皮发麻,他极力控制自己想要怒骂的冲动,因为他不确定此刻在江公馆外是否有张启山的探子。

他表情凶恶,尖牙咬着自己内唇,狠戾撕咬,仿佛在眼前就站着那个磐石心肠的男人。

最终他还是忍不住压低嗓音,发出满是血腥气的怒骂:“该死,该死,该死......张启山无耻之徒!!!”

张启山自从半月前的那晚过后,就跟个下了榻翻脸不认人的无耻嫖客一样!对他不理不睬,就像把他当成路边的野狗一样无视!

江落一口细白银牙都要咬碎,那一晚过后张启山就将他扔到一旁置之不理,好一个张大佛爷,当真是无耻到了极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