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还会带他们回冀北,分田分地,给他们一条生路!
可要是谁敢畏缩不前,临阵脱逃……”
他声音陡然转厉,“全家诛灭,鸡犬不留!”
徐光如奉纶音,脸上堆满笑容,手摇麈尾道:“王上英明!卑职这就去办!
请王上放心,卑职连那些粗壮的妇人,也一并编入攻城的队伍,东拼西凑,也能有四五千丁壮可用!
就这些人,也足够耗上段文鸯半天了!定叫他焦头烂额!”
他仿佛已经看到,城墙被“人盾”淹没的景象,眼中闪烁着残酷的快意。
石勒脸色稍霁,挥了挥手:“快去!军情如火,拖延不得!”
徐光得令,一溜小跑地行动起来,展现出惊人的“效率”。
他先是指挥如狼似虎的羯兵,
将队伍中的白发老翁、垂髫稚童,以及实在病弱不堪的妇人强行拖拽出来,
像驱赶牲口一般,圈押在大军后方,美其名曰“保护”,实则是作为要挟前方青壮的人质。
接着,他带着数十个膀大腰圆、嗓门洪亮的羯族传令兵,策马闯入惊惶不安的青壮人群中,
如同闯入羊群的豺狼。
传令兵们挥舞着皮鞭,抽打着空气,发出“啪啪”的爆响,凶神恶煞地齐声吆喝:
“叛民们听着!尔等附逆邵续,抗拒王化,罪该万死!本该就地斩首,悬首示众!”
“然!
赵王仁慈,天恩浩荡!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!”
“助大军攻破厌次城!破城之后,全家活命!跟随王上回冀北,人人分田分地,安享太平!”
“若敢畏缩不前,不从号令者——”
“杀无赦!全家老小,一个不留!”
这赤裸裸的威胁如同冰水浇头,让本就绝望的人群更加恐慌。
短暂的死寂后,压抑的哭声、哀求声轰然爆发。
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汉子,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以头抢地,
涕泪横流地哀求道:“大人!军爷!饶命啊!
我们都是土里刨食的良民,祖祖辈辈只会种地,哪里会打仗啊!
求求您开开恩,放我们回家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