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剩下的不是秃山周围的‘飞沙坡’就是无有水源环绕的常渴地,这样的地十年九旱而且土质极粘,不宜种植粮食。先朝曾三次募民开垦这些荒地,到头来不是流民逃散,就是颗粒无收,反倒耗了国库数十万石粮。”
陶巅自顾自地倒了一盏茶,端起盏来小小地啜了一口:“嘿嘿,我看左相倒是担忧得很。您是怕我种不了这种地,重蹈覆辙吧?
嗯,种地这方面,要说我不行,那天下有一个算一个,就全都不行了。
我师父主修木系灵能,咳!不是,木系功法。在此之前,我也曾小小地试了一下牛刀。也曾解决了十几万流民聚而滋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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否则现在的澹州城恐怕早就被烧杀抢掠一空了。反正我有办法就是了。”
程渊抬眼看了看毫不在意的陶巅:“不是我不相信你能胜任。而是大齐及周边之国,这些年都饱受了旱涝之灾。现在更是刀兵四起,犬狼环伺。
国库存粮本就不富裕,若这五万亩地弄砸了,不仅京畿粮仓要配上饲喂流民的钱粮,还要调些边军来弹压流民,到时候,你这里的流民都来不及归拢,哪还有气力去抵御北境的胡骑、南疆的番人?”
“嘿嘿,左相的担心我很理解,那我就详细跟您掰扯掰扯。”陶巅放下茶盏,用指尖在案上画了个圈:“这里,白碱地,非常好治理。沿海一带都有一种草,名为排盐草。只要种几茬,就可以通过此草将土地种的盐卤吸出。而此草吸出的盐水会在其叶子上自然结晶,到时候刮下来就是最好的精盐,既治理好了土地,又得到了精盐,实可谓一举两得。
还可以用‘排卤法’进行治理,挖三尺深暗渠,铺秸秆滤碱,引水漫灌三日,再种‘碱蓬’。这草也是专吃盐碱的,平常的碱蓬半年一收,而我以前在师父那里得到改良后的种子,是半月一收。
改良过后的碱蓬生长极为迅速,它的嫩叶可以作为野菜食用,种子还可以榨油,但是得进行脱盐后再处理,燃烧后的碱灰,比寻常草木灰更适合做火药与肥皂、琉璃等物。
这种东西,牛羊可以食用,就是最后实在用不了的碎渣,还可以埋进地里当绿肥,三年就能让土从咸变‘甜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