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家修行,依我来看,就像是贼人,进屋窃宝,别看门路不同,方法不同,甚至要窃取的宝贝也不同,但归根结底,都是在这屋子里面做事!
你对这屋子越了解,用的手段越精巧,在屋子里留下的痕迹就越少。
袁截,你做过捕头吗?”
刘青衣话锋一转,突然开口询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
“你若是做过捕头,便会知道,麻烦的案子大多可以分为两种。
一种是有线索,但找不到人的。
一种是找到人,但定不了罪的。
前面那一种,多是外地人,样貌与身形普通,没有明显口音或身体特征,使用假名假籍,流窜作案,行动迅速,出手果断,力求不落尾巴,不管收获多少,得手即走。
等到有人报案时,早已人去楼空。
第二种,则多是预谋已久的案件,或牵连当地权贵,案情诡谲,证人证词反复无常,案情参与者众多,互相遮掩,伪造证据,甚至栽赃嫁祸,令人顶罪。
有时明知嫌疑者是谁,却无法寻找到有力证据,将对方定罪。
为什么说这两种情况最麻烦,因为这种案子能否破获,关键不在于捕快的能力,而是在于捕快的权力。”
“这件事,与你之前所说的话,有必然联系吗?”
“在我看来,我等修行之人,皆是世界之中,流窜的贼人,以世界为屋,参道取理,或权能,或神秘,或佛魔之道,或种种概念,化为利我之用具,此即我等贼人,所取之宝也!
一啄一饮,一步一印,皆是痕迹!人若不死,哪怕一呼一吸,饮食酒水,也是痕迹,为天地所录,岂不正是‘捕快’之线索。
若尔生于此天地,存于此天地,亡于此天地,不得超脱,岂非受天地所捕?
一步起,一步落,步步皆是,过去未来,岂非因果?若是谨慎再三,也做不到一步不留,消磨干净。
反而一慢再慢,寿命有时而尽,难以超脱!
故而,要脱离世界之捕,免去罪状,你觉得要如何去做?”
“我明白了!变成捕快觉得最麻烦的两种案子!
原来魔道所谓的与天争命,可以这样理解。
而佛魔之道,成就法相,法相代表着某种践行之路,与天地的一部分相对应,是以彼之矛,攻彼之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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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成就邪神,或者成就神灵,获取权能,也是同样的道理,权能也是世界的一部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