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文斌盘转玉珠,颇有悲天悯人之神态。
“属下明白!”
紧接着,众人又你一言我一语的,说起最近的平营局势,李文斌多是稳坐上首,只做倾听状,偶尔提点几句。
只是着重提及河道之事,让几人注意一番。
等到众人离去不久,李良又在仆从的带领下,有些迷茫的回到了佛堂之内。
林文斌依旧背对着他,缓缓开口说道:“稍后,我手书一封,你将书信带给此人。”
原来如此,李良抱拳一礼,恭敬应下。
“若虎营之人行暗中刺杀之事,勿示软弱,无须留手,尽数格杀!”
即便是这样一句充满杀意的话,在李文斌口中,依旧隐含慈悲之意,让李良不禁愕然,抬起头看向李文斌的背影,隐约有一种陌生之感。
“此杀,为家国天下!你可明白?”
“下属明白。”
片刻之后,李良怀揣着李文斌的书信,从暗道离开了南江三道司衙门,回到街上,一时竟有几分迷茫之感。
马奎和王乙,紧跟在袁截身后,走进酒楼。
马奎神态拘谨,低着头,却又忍不住的左顾右盼,熟悉的觥筹交错,脂粉香气,若有似无的软玉温香,差点让马奎感动的流下眼泪。
自从前任南江道首府倒台之后,他们这些跟着前任府台被诏安的兄弟们,好日子当然也是到头了。
马奎还算机灵的那个,早早卷了一笔钱,现在还算安稳。
以前的兄弟,现在是没有什么活着的了!
相比于马奎内心的感慨,作为官宦子弟的王乙,倒是显得坦然许多,只是神色难免有些阴沉,不时下意识的抬手,似乎想要抓住自己空荡荡的左袖。
他总觉得自己手臂还在……
“好大的排场。”
袁截语气平静的说道,目光看向那个胖胖的将官,那人笑笑,眼睛几乎变成了一条缝。
“既然这是私宴,便只好在城中宴请了,比不上南江三道司和虎营内的滋味。
但在外面,还算不错,大人以为如何?”
怎么感觉话里有话,袁截若有所思,没急着答复,而是看了一眼王乙,王乙注意到袁截的目光,有些疑惑,这句话有什么难以回复的?
不过袁截既然看向他,王乙自然要救场,脑海将刚才那句话又思索几遍,确实是个很正常的试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