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止是耳闻！昊天猛地拍案，茶盏跳起又落下，蟠桃园里的果子还没熟就被摘光，天河里的灵鱼都快被捞绝了！我这个天帝...他声音突然低下来，连自己家的东西都守不住。

接引道人默默递过一盏新茶。菩提树沙沙作响，仿佛在应和着昊天的叹息。

当年道祖命我掌管天庭时...昊天盯着茶水上漂浮的菩提叶，我还当是天大的机缘。现在想来...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，就是个空架子。

准提与接引交换了个眼神。接引缓声道：想我西方教初创之时，亦是艰难...

岂能相比！昊天突然提高声音，二位圣人好歹有信徒万千，我这天庭...他咬着牙，连个烧火的童子都敢给我脸色看！

一阵风过，菩提叶纷纷扬扬落下。准提抬手接住一片落叶，轻声道：天帝的难处，我等明白。

昊天猛地站起身，衣袍带翻茶盏也浑然不觉：你们不明白！他声音里带着压抑已久的愤怒，他们当着我的面说——这天庭早晚要换人坐

菩提树下突然安静得可怕。良久，接引缓缓开口：天帝今日来此，想必不止是倾诉苦闷...

昊天像被抽干了力气，颓然坐回蒲团上。菩提叶落在他肩头，他也懒得拂去。

灵山之上金光万丈，八宝功德池中莲花摇曳。昊天负手而立，紫金龙袍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
天帝陛下远道而来，有失远迎。准提道人手持七宝妙树，脸上挂着慈悲笑意。

昊天目光如电：两位圣人何必客气？朕今日来，是要与你们谈一笔大买卖。

接引道人眉头微皱：哦？天庭与我西方教素无往来...

正因为没有往来，才有合作的空间！昊天突然提高音量，你们难道甘心永远被道门压一头？三清独占东方气运，你们西方教何时才能大兴？

准提道人手中七宝妙树微微颤动：陛下此言何意？

昊天冷笑：朕执掌天庭多年，却处处受制于人。蟠桃会上三教弟子哪个把朕放在眼里？他猛地一挥袖，朕有天帝权柄，你们有圣人手段，何不联手？

接引道人面色骤变：陛下慎言！

怕什么？昊天环顾四周，这灵山是你们的地盘，难道还怕隔墙有耳？

准提道人与接引道人对视一眼，同时掐诀。刹那间，整座灵山被金色佛光笼罩，天机顿时混沌一片。

好手段！昊天拍掌大笑，不愧是圣人。

准提道人沉声道：陛下可知自己在说什么？你身为道祖钦点的天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