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这样的话,牛耕过的地,庄稼就能长得更好,农祖爷还会赐给他们仙丹!”
沈柔越说越激动。
潇州这地方,五山三水两分田,能够有今日稳定景象已是不易。
沈仙佑继而问道:“那牛鼻子干这事多久了?”
“不到一年吧,尤其是在潇湘府,基本上已经成型,潇州其他府县的人也经常闻讯而来,虽然说不是人人都能领到牛,但领到牛的人都是这样,我就很搞不懂,那牛鼻子是哪来这么多牛崽子的?”
这也是沈仙佑正在思考的问题。
即便没有得出问题的答案,也能确定一件事,在事出反常必有妖的基础上进行判断,神农道君恐怕没有其他人说的那么伟光正。
搞不好,是在和自己一样,干着养妖的勾当。
同时取代了潇州的士绅与世家,正在以温水煮青蛙的方式,鲸吞土地!
沈仙佑回想着史书。
在史书上找到了类似的例子,譬如前朝的“灭佛”!
究其根本,就是和尚们占据的土地太多了,垄断了从生存到修炼的所有资源,但这都是皇朝末期才会出现的事。
削藩在前,沈柔无力去和神农道君相抗,在潇州享受自己的荣华富贵,一直睁只眼闭只眼。
沈仙佑来了,自然要全盘托出。
不单是这些,沈柔还提了另外一件事。
“小十九,潇州和襄州南北相邻,历朝历代皆以荆襄湖广之称,而本朝却是以襄、潇二字重新分化,但仍饮的是一湖之水,吃的是一湖之鱼。”
“古言还有一云,湖广熟,天下足。”
“哥哥我且拙劣揣测,神农道君此举,意欲图谋天下,断我大玄国运!”
沈仙佑则问道:“十七哥,六哥的死,是不是也和神农道君有关?”
“对,六哥生前偷偷来过很多次潇州,但并未知会我,我也只能秉持不聋不瞎不做当家翁的态度,但六哥最后一次来潇州,在神农观应当是有一场恶战。”
“你看见了?”
“我都说了,我当时是又聋又瞎,什么都看不见,什么都不知道,我是真怕削藩会削到我头上,可现在有你在,我就不怕了,所以我才敢对你说出这些事,我能够确定的是,六哥和神农道君之间,必然是有某种不可言的分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