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场面虽然有些混乱,但却并不显得慌乱,一切都在掌控之中。
远处,皇宫的金顶在夕阳的映照下,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,熠熠生辉。
那金色的光芒在烟雾中若隐若现,给这座饱经沧桑的城市带来了一丝希望和生机。
裴徽静静地站在城墙上,他的目光平静而深邃,仿佛能够看到这座城市曾经的辉煌和荣耀。
他的声音平静得如同深潭之水,听不出丝毫的喜怒,“伤亡如何?”
郭子仪上前一步,抱拳施礼,他的身躯如苍松般挺直,声音洪亮而清晰,“回禀王爷,我军伤亡三千余人,其中阵亡八百。叛军死伤过万,余者皆降。”
裴徽微微颔首,他那如炬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的五人,最后如同聚光灯一般,稳稳地定格在了严庄身上。
这位一直潜伏在安禄山身边多年的谋士,此刻宛如一只温顺的绵羊,低眉顺眼,不敢与裴徽对视。
然而,在他低垂的双眼中,却不时地闪烁着精明的光芒。
“此次能够如此轻松地将洛阳拿下,让安禄山伏诛,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严兄在敌后的殚精竭虑和苦心经营啊!”裴徽的脸上浮现出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,他伸手轻轻拍了拍严庄的肩膀,那动作就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轻柔。
严庄闻言,如遭雷击,身体禁不住猛地一颤,他连忙单膝跪地,身上的铠甲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,宛如悦耳的仙乐。
“卑职惶恐!此皆殿下神机妙算之功,卑职不过是奉命行事,岂敢贪天之功!”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,显然是被裴徽的话吓到了。
裴徽见状,赶忙俯身,双手如同春风般扶起了严庄。
这个动作让周围的几人都不禁暗自吃惊——要知道,裴徽向来对男子的肢体接触颇为反感,今日却对严庄如此礼遇有加,实在是令人意想不到。
“严兄切莫过谦啊!”裴徽的声音清脆温和,轻柔却又带着无比的坚定。
他微笑着看着严庄,继续说道:“跟随本王办事,谁的功劳便是谁的。你在敌营中冒险潜伏多年,不仅深入虎穴,还能巧妙地设计让安禄山与李猪儿反目成仇,这等大功,实在是令人钦佩不已啊!”
严庄听了裴徽的这番话,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感动。
他知道,自己这些年来的付出和努力终于得到了认可,他激动得眼眶有些湿润,连忙再次深深地拜倒在地,语气恭敬地说道:“卑职愿为殿下赴汤蹈火,万死不辞!”
裴徽对严庄的表现非常满意,他微笑着点了点头,表示对严庄的忠诚和决心的赞赏。
然而,就在这时,他的话语却突然如疾风骤雨般一转,变得严肃起来:“高尚和田乾真现在何处?”
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严庄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,他完全没有想到裴徽会突然问到这两个人。
他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,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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