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夷渊将酒喝下,便没在他这多留,顺着往下一个席面去走。
一直到天黑沉下来,才将宾客彻底都送走,临近去洞房前,他坐在圆凳上醒醒酒,倒是这时,裴涿邂缓步走到了他面前。
“醒酒丸,专程寻太医配的。”
薛夷渊抬眸去看裴涿邂手中的瓷瓶,轻嘲一笑:“裴大人莫不是担心,我还能趁着醉酒去做什么不该做的事?”
“薛统领虽莽撞了些,但也不是个糊涂的,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,统领定然心里有数。”
裴涿邂将瓷瓶往他怀里一扔:“只是担心统领今日借酒消愁,恐喝多了伤身,白白叫统领与新娘子生了嫌隙,故而提前为统领准备着。”
薛夷渊知晓他这是什么意思,不屑地转过头:“我如今娶了妻,裴大人何必防备我同防备贼人一般,难不成裴大人连这点底气都没有,生怕我一日未娶,一日便是你的威胁?”
裴涿邂轻笑一声:“统领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,我可从未见过统领放在心上。”
这种时候,谁会将对他的忌惮说出口?
裴涿邂故作大度:“妘娘将统领视为友人,我便也要多为统领着想才是。”
薛夷渊嗤笑一声,摇摇晃晃站起身来,将瓷瓶重新扔了回去:“多谢裴大人好意,大人既知晓我不是什么糊涂的,便应晓得我今日不会醉的太厉害。”
他转身慢慢往内院走,对着身后人摆摆手:“裴大人慢走,下官还要洞房,便不送了。”
只是越往里走,他越小声咕哝着:“竟是还叫你得了手,我也是不明白了,她怎么就看上你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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