琅琳嬕瞥了眼忽然朝自己抛媚眼的童芜西,只觉莫名其妙,抬手拍了拍童芜西碰过的衣袖。童芜西都走到桌边坐下了,她仍一动不动似门神一般杵在床边,盯着月杉给水淼淼披衣,喂水,擦汗。

如同在落院时一个普普通通的下午。

水淼淼也就习惯成自然,坐起来没到五分钟,又软如无骨的躺下,不过这次头枕在了月杉的膝上,月杉轻柔按着她头上的穴位。

头疼,口渴,乏力,燥热,这都是水淼淼在舞台上一刻不停给自己喂丹药的后遗症。

但若没有这些磅礴的药力支撑,空中速降那会儿,水淼淼就可能玩完,更别提后面被人裹成茧,争夺了。

因热,水淼淼掀开了身上披着的薄外衣,月杉顺手又给盖了回去。

水淼淼在掀,月杉在盖,水淼淼继续掀。

琅琳嬕视线跟着来回,只觉烦躁,一把扯过外衣,“一件薄衣,盖不盖有区别吗?没看到她满头大汗吗?”

“哈哈哈。”童芜西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,掩着面,笑的前仰后合。可水淼淼不止满头大汗,颈项上也是汗淋淋的,汗似玉珠,顺着那冰肌玉肤滑进敞开的领口。

月杉没有说话,只是又拿过一件薄衣,敷衍的解释道:“门开着,有风,怕回凉。”

水淼淼没有再拒绝,又或者她注意力被童芜西的笑声转移了,她满屋搜寻,迟疑的问道:“狼屠呢?”

“哼。”站在门外靠着墙的花狼屠愤愤不平的哼了一声,出现在门口,满脸不爽。

“为什么站外面?”水淼淼不解,招着手,“进来啊,把门带上,有风。”

琅琳嬕比水淼淼的话音更快,朝门口走了一步,恶狠狠的瞪着花狼屠,杀气腾腾。

“罢了。”水淼淼猛坐起身阻止,歉意道:“你,你还是守门吧,都是女子你不方便。”

真打起来,花狼屠大抵能一口一个,不过顾念看起来似乎都是水淼淼认识的人,没有下死手。所以为什么琅琳嬕会在这,水淼淼想不通,头痛欲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