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我明天就在家里待着,哪里都不去,这不是刚回来,和方寒他们聚聚,爸爸,你怎么啦,你不是说我是黑心棉吗,怎么了,终于想你的宝贝女儿了?”

“想你干嘛,我有你妈就行了。”

“真的假的,只要妈咪,不要女儿?”

张贺年拍了拍她的手:“行了,快去洗澡睡觉,一身臭味。”

“我哪里臭了?周程路说我可香了,你才臭,爸爸是最臭的。”

张贺年说她一句,她顶十句回来。

张岁礼跑得快,很快回房间了。

晚上,秦棠洗完澡在房间刚吹完头发,张贺年进来了,说:“妹妹回来了。”

“我还真想说呢,她要是没回来,得给她打电话了。”

张贺年来到她身后,拿过梳子帮她梳头发,感慨说:“女大不中留。”

“长大了不都这样,小时候二十四小时黏着,长大就要离开父母出去飞了。”秦棠挤出保湿乳液抹脸上,天气太干了,不抹点东西,皮肤紧绷。

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张贺年,真的不再年轻,头发虽然浓密黑亮,可皮肤和状态是经不住岁月蹉跎。

这些年日子很平淡,生活重心围绕着两个孩子和老人,蒋老师走的那会,低调下葬,其实没有多难过,生老病死,自然规律,谁都会走到这一遭,到他们俩这个年纪,愈发感觉时间消逝,年轻的时候总觉得有大把时间,大把大把挥霍。

秦棠上床,张贺年开了台灯,去抱她,他现在有大把时间了,没年轻的时候拼命,也不好拼命了,和她聊起张岁礼婚礼的事宜,聊着聊着,秦棠困了,在他怀里睡着了,他把台灯关了,搂着她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