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舍不得。

千言万语，挣扎着要脱口而出，最终只化作了三个字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男人微红的眼尾仿佛随风飘摇的鸢尾花，花瓣飘落，充满了破碎感，他沉声道：“我不要听到这三个字，我可以不在乎你的心机和谎言，但你能告诉我，你到底想要什么吗？”

唐忻动了动嘴唇，心里再度陷入天人交战。

这时，一道欣喜的嗓音传来。

“忻忻！”

马路对面，中年女人蹒跚走近，她打扮得还挺整洁，头发也梳得利落，在脑后盘了个发髻。

虽然脸色蜡黄，透着股不正常的病态，但长得很好，配上这身衣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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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初，她也以为只是利用而已，等到决定分开的那刻，才发现，宁可重新做一条野狗，默默地蜷缩在垃圾堆里死去，也不愿意弄脏了少年的衣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