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东铭陷入无限的懊悔之中,可赌性就是如此,不到倾家荡产、不到撞了南墙,都不会轻易回头。
此时,凌游打量了江东铭片刻后开口道:“东铭啊,有几句话,我要嘱咐你一下,你年纪小不假,可也是个成年人了,至少要懂得是非曲直。”
顿了一下,凌游接着说道:“你父母生你,是老年得子,你父亲如今已经年逾七十了,你这次,把他的棺材本都输了出去,难道还想指望他能替你擦几回屁股?可能在十年之后,十五二十年之后,你总归是要仰仗你这个哥哥的。”
说着,凌游叹了口气:“同父异母的哥哥,愿意拿出家底来救你,这份情,你怎么想想,该怎么报答吧。”
江东扬听后连忙摆手,要说什么。
可凌游却打断了他,继续看向江东铭说道:“我这么说,你能理解吧?”
江东铭重重点了点头:“我能理解,我欠我哥的,欠我爸妈的,以后我一定走正途,不再贪玩了。”
这事到这,也就算告一段落了,江东扬要请凌游和童童吃饭,凌游和童童却给拒绝了,他们知道,虽然这事结束了,可毕竟拿出了那么大的一笔钱,还欠下了巨额的外债,江东扬兄弟的心里谁也不会痛快。
两天之后,秦艽到了预产期就去了京城医院的高级病房备产,上次生凌南烛的时候,凌游是火急火燎赶回来的,这次,他才算是真正的参与了全程。
看着凌游忙前忙后,端茶送水的样子,秦艽靠在床上不禁脸上浮笑,虽然凌游平时忙起来什么都不管不顾了,秦艽多有不满,可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,却又觉得一切都值得了。
这两天里,常文锦和秦松柏也一刻没敢离开,始终陪在秦艽的身边。
这天下午,楚秀岚也来了,一直待到晚上才走,并且临走时嘱咐凌游,孩子一旦降生,第一时间通知她过来。
秦老在家里等的心急如焚,时不时就让周天冬打一次电话过来问问情况,后来周天冬都不好意思隔两个小时就打一次电话过去问了。
这天凌晨一点多,秦艽开了五指,在凌游等人的陪送下,被推往手术室准备生产。
在路上,秦艽紧紧抓着凌游的手,满头大汗的咬着嘴唇道:“凌游,我恨你,好疼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