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英瞪着她:“我说你们好奇怪,别人能备咱就不能备了?兴你们做寿衣不兴我买棺了?你们是功我就是罪是吧?凭什么?我好意买了棺到你们这成臭狗屎了?”
刘翠翠不说话,该她干的事她不落下,不是她的事,她也不掺和,总之,只要别烧到她家“房子”,爱咋咋地。
沈丽是嫁出去的闺女,沈家家事纵然有意见也不能随便插嘴多说,她理解刘英失子之痛,就算在南庄,也传言是他爷爷带文杰上坡出的事儿,这事永远改变不了。
不管和爹有没有关系,他都逃脱不了这种非议。
假若刘英因痛发疯非要强加到自己爹头上,她也无言可辩,根本辩不清。
摔那一次,屋里的老人虽然行动不便,可耳朵不聋,刘英喊的啥她可都听见了,加连拖拉机声,送棺人的说话声,放棺声,她听的一清二楚,也基本,听明白了。
田秀娥也不敢朝她说重话,急的拍大腿:“我们不是这个意思,我是说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找寻沈现平的兄弟几个前后进门,炕上的老人挣扎起炕。
几个兄弟一见棺材,脸难看的很,“谁弄来的?”沈绪言问。
刘秀梅朝长琴使了个眼色,长琴才想起一个人在炕上的奶奶,接着朝屋里跑。
刘英:“我。”
沈绪安对她压制的火气再次涌上,“你什么意思?”朝她靠近。
刘英几分挑衅的语气迎上他:“没什么意思,我还能有什么意思?准备寿衣,准备棺材,不是正常事儿吗?我要不做点什么,省的你再嫌我偏心。”
“你给我搬出去!”沈绪安指着棺材吼道。
刘英反问:“我要是不搬呢?”
沈绪安抬手一巴掌,吓得旁边几人纷纷上去拉开二人。
沈丽气道:“三哥,你干什么!”说完,把沈绪安用力朝后推,“既然送来,那就放起来,总有地方放,为啥要动手?”
沈绪安:“她就是欠揍!”
刘英脸上火辣辣的,一缕头发挡在脸上,眼眶里布满了血丝,她歪着头,情绪逐渐失控,“你才是欠揍的那个人!我恨不得刮了你,刮了你们全家!都去死,去给我儿子偿命,去陪葬!他活不了,你们也甭想活!沈绪安,我这辈子跟了你就是瞎了眼,下辈子,就算死,我也不想再看你一眼,你给我滚,从我眼前滚!”
“三嫂,三嫂,别骂了,他混蛋,一会我替你骂她,你别生气,好好回家呆着,去看看文星文明,他脾气就这样,别管他。”沈丽拉着刘英劝。
田秀娥和刘秀梅也帮忙。
沈绪安火冒三丈还要往上打,“你要再胡说八道,你信不信我今天揍死你!”
刘英:“那就试试,我告诉你我会掀你家房,我说到做到!在这怨谁?一个大男人你朝我动手,你儿子怎么死的?我为什么这样?你想过吗?没良心,狼心狗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