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明天去压点果子面,你四姑爱吃,门口椿芽能吃了,再炸点一块带去,你叔几个都在那,少了不够吃。”
“也别太多,天热放不住,没两天就变味。”
“嗯。”
筐里的果子,被两人扒的哗啦啦响,长琴奶奶刚拿起个果子,不小心又掉回去,从老姑家回来之后,应是累了,左手总用不上力气。
“那天我听大江奶奶说,说给大江说了个媳妇,不知道成不成?”
长琴一愣,“媳妇?这就开始娶啦?”
奶奶:“哪能?先看看合不合适再定下来,你们这一代不像我们那时候,我跟你爷爷成亲时,就见过一次面。”
“不认识都能成亲?”
“那个年代大部分都那样,他要是成了,你就别总和他在一块,人家说闲话,再说了,人家媳妇也不能愿意,咱不惹这事儿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脸上若无其事,心里沉重的很,这一夜,长琴几乎一夜没睡。
沈绪亭是两天后回来的。他回来的那天,就直奔爹娘这。
长琴奶奶找了人,想把院里那颗疯枣树砍了,没叶子更不结果,一年四季光秃秃地留它干啥?砍了靠南墙还能种点菜,吃着方便。
“娘,什么事儿啊你让我请假回来?”沈绪亭一进门就忍不住问。
长琴奶奶正给牛扎草,见他来了便停下来,对他道:“我有点事跟你说,咱娘俩上屋里头。”
长琴抱着书坐在院里,朝屋看了看。
“什么事?”沈绪亭皱着眉,娘可从来没这么神秘过。
长琴奶奶给他个凳子,自己也坐下来,面对一无所知的沈绪亭,总觉残忍。
她先是一笑,然后温言道:“娘问你个问题,你觉得长琴该认她娘吗?”
这事儿,沈绪亭清楚,从她长大之后,已经有那么几年,长琴没去过她娘那,更没叫过娘,见了就躲,于是,他道:“当然该认,孩子还小不懂事。”
长琴奶奶:“那娘跟你说件事儿,你好好听着。”
“欸。”沈绪亭痛快答应,沈绪言已经提前把这件事告诉了刘秀梅,并嘱咐了她先别透漏,让娘告诉他,所以他到了家,刘秀梅老老实实半个字都没说,只让他来娘这,说是有事。
其实,沈绪亭隐约能感觉到些事情,哥好几个,单单要他回家,必定有特别的事儿。
这两天眼皮直跳,总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,他早就做好了准备。
“去看看你三姑,她不太好。”
沈绪亭:“三姑不好,我们几个不是都应该去?咋滴就我去?呵呵,娘您是打算不要我五哥和三哥了吗?呵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