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翠翠身上也有了喜,比老六家晚两个月,这一前一后,沈家再添两个子孙,沈现平就是躺在炕上,也常笑醒。
这天,刘秀梅正和长琴在门口坐着玩乐,大门外忽听一阵喊声。
南墙是石头垒的,大大小小的缝隙,能把外面来往的人,看个一清二楚,那人边喊边进了大门,刘秀梅一看,是刘文静的男人朱大千。
“沈绪文呢?”脸上并不客气,一看便知是来找茬的。
刘秀梅脸上一慌,站了起来,拽拽上衣干干一笑,说道:“五哥啊?不知道,要不,你去他家找找?说不定,去学校了,反正,他没过来。”
长琴对朱大千是陌生的,只知这人人高马大虎背熊腰,而且,貌似还是带着火气来的,一时,年幼的长琴难免感到害怕,朝刘秀梅身后躲了躲。
朱大千伸手指着刘秀梅,大声喊道:“没来那就把他爹娘叫出来!他儿子犯的事,既然找不到人,那就让他爹娘听听!看看你们沈家生的什么玩意?臭不要脸!拐搭别人家娘们!自己家没娘们是不是?让你们家主事的出来!”
沈现平病还没好,朱大千为何来找沈绪文,刘秀梅再清楚不过了,生怕沈现平再病情加重,便有意让朱大千去沈绪文家找,就算闹翻了天,也得在沈绪文家闹。
“不是,有事好好说,你别喊,都是亲戚,低头不见抬头见的,五哥真没在这,要不你去他家等着,等他回来,我带你过去。”
“我去了,他不在!老子没那耐心等这个王八羔子!今天我非要把他揪出来,问问他是不是别人家娘们比自个儿被窝里的香?他不把话给我说明白了,我今天就当着沈家祖上的面,腿给他揍断!”
沈现平正躺在炕上,听到动静,慢慢下了炕,拿起旁边一根木棍,拄着往外走。“谁呀这是?什么事?”
沈现平一出来,刘秀梅知这事要挡不住了,将心比心,如果此时的朱大千是自己男人沈绪亭,就算他此时拿着砍刀在此,沈家也没脸面对。
“爹,他找五哥,您先回去躺着,我把事问清楚,带他去五哥家,没事,肯定是哪个地方闹的不愉快。”刘秀梅对沈现平说完,就转身迈下台阶,快步走到朱大千面前,抓住他健壮的手臂就要拉出门外,“走,我带你去找五哥。”
她没别的意思,就是想告诉他,沈现平身子不好,就算要闹要打,也不能在这!
可朱大千火气正盛,怎会合她意?猛的推开刘秀梅,对着沈现平毫不客气的问:“你儿子呢?老五!”
刘秀梅庆幸站稳了,不然,肚子里的娃就得遭殃。
沈现平心里打鼓,但仍客气的道:“这不是大千?你找绪文啊?他今天没过来,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,不是在大队里头,应该就在学校,怎么了这是?”
朱大千刚张开嘴,刘秀梅立即阻止道:“大千!谁惹着你了你就找谁去!我爹病着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