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也没立即走,又想对她说一下房中之事,还没嘱咐多少?就被刘秀梅起身送出去了。
“你这孩子,怎么说什么也不听!”她娘在门外气地拍腿。
她也是好心,因为这事,自己当年嫁给刘秀梅她爹时,就闹过这么一出笑话,她是怕自己女儿,也捅出这么一件糊涂事,沦为大家的笑柄。
刘秀梅呢,说懂她也不懂,说不懂,她也懂一些,从哪得来的,从村子里那些结了婚的男人,整天和人家妇女不正经言谈里听来的。
沈家的客人,在中午两点钟散去,都走了之后,就剩下沈家人,刘翠翠从沈绪亭家出来后,没有去别处,跟着一起出门的三嫂刘英,去了刘英家。
沈绪安不在,还在沈绪亭那,帮着张罗要走的客人。
“三嫂,看见没?娘怎么把那口缸,给了六弟家了?”一进门,屁股还没在凳子上坐热,刘翠翠就忍不住了。
打她在沈绪亭那看见那口缸,就憋了一肚子火。
刘英在一旁倒着水,“这谁知道啊?我也看见了,给就给了吧,已经给了,咱能有什么办法?”
刘翠翠翻了个白眼,火气还不小,“她好几个儿子呢,就给了老六家凭什么呀?这不是偏心吗?咱们对她哪儿不好了?”
“秀梅还是咱们亲戚,这事儿也不好说,就先这样吧,等以后逢着事儿,再把这事儿说给娘听听,好让她心里有个数。”
“那肯定得说,不然,还不知道背着咱们给老六家多少东西。”
刘英坐在她旁边,给她端了一杯水,这一天人特别多,光招待刘家亲戚了,也没喝几口水,乱的脑袋轰疼,趁着亲戚们都走了,可算是能回来歇歇。
刘英把声音压低,生怕说着说着,家里回来人,“我看娘也是给老六家一口锅,就是多了口缸,咱也不知道,一会儿绪安回来,我把这事跟他说说。”
刘翠翠喝了口水,把杯子放在地上:“我特意去娘那边看了趟,水井旁边,就放了口特别小的破缸,都有裂纹了,合着把这个稍微大点的,就给老六家了。”
心里不悦是真事,但到了晚上,一家人在一块吃饭时,她们二人也没说什么,脸上依旧笑的好看,满嘴客套话。
可回了家,就不是那么回事了。
刘英还算性子稳些,就是顺嘴一问,就算心里头再有不悦,也没在沈绪安面前多说,沈绪安是知道这事的,前些天,长琴奶奶和沈现平叫他们几个兄弟回家,唯独老六不在,二老和他们几兄弟说了些事,也说了多给老六一口缸,几个兄弟听后,也是愿意的,就怕媳妇闹意见。
所以,他们兄弟几个想了个办法,就说,是他们主动提出来的,老六最小,既然最小,那当哥哥的,就让着弟弟不在乎此事。
在长琴奶奶和沈现平那,以几个兄弟的名义分这口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