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一不委屈。
他低垂眉眼,收敛情绪,匆匆跟着带路人走到厅前。
带路人离开了,守卫止步于厅门。
脆弱心境转瞬即逝,因为这世上再无人可仰仗依靠。
他脑海中最后闪过的,是当初朝夕相处的少年,默默无语,听他说话,为他解忧,抚他眉端,陪他入睡。
如果他不是那个人,还能存个念想。
如今只有妄想。
沿着廊道,他一步一步沉稳地走,直到进门,抬头,开口:“主上……”
目光所及,并没有人,只有一道帘幕,铺天盖地重重垂下来,挡住了他的视线。
“你比预期晚了一个时辰。”
现在他是黄岐,他跪下,不紧不慢道:
“路上遇到望川宫的人,跟了一段时间才折回来。”